跨越百年的源头革命
保山有百年咖啡种植史,傈僳族对于咖啡的认识始于70年前。1932年,村民胡三作为唯一会说汉语的傈僳族族人,被英国传教士带到上海接受培训,回乡后,他带回了两样东西,一是基督教,另一是咖啡豆。

▲90岁的傈僳族老人交蒙阿凤(傈僳语音译)在屋外扬咖啡,一年四季围绕咖啡劳作已成为当地人的生活的一部分。
下山之前,傈僳族停留在刀耕火种的阶段,迁徙后,种植咖啡成了族群首先掌握的谋生技艺。作为中国唯一种植咖啡的直过民族,身处咖啡供应链底端的傈僳族咖农们,和整个云南咖啡产业一起,经历了多年的随波沉浮。
云南占据中国近99%的咖啡产量,但国际份额仅为1.7%,主要为星巴克、雀巢、麦氏、卡夫等国际品牌供货,未形成高认知度自有品牌。
云南多种植小粒咖啡,品种优良,但走进任何一家咖啡店,摩卡、蓝山、卡布奇诺甚至越南咖啡都排在前列,云南咖啡即便出现,往往也是最便宜的价格。而更多的云南咖啡豆,只能作为速溶咖啡的原料,以最低的市场价格卖出。

▲好山好水就有好的出产,在丛岗村,当地人喜欢用自家的咖啡加上野生挂蜜调在一起饮用。
“云南咖啡难题是多原因的共同结果。”云南热经所专家胡发广表示:“云南咖啡以小农户种植为主,标准化程度低、自身抗风险弱,与市场严重脱节,在国际收购方面前,咖农们没有任何话语权,常年遭低于国际期货市场价格的压价;国际高端咖啡的定价权在纽约、伦敦和东京交易所,云南咖啡只能和巴西、哥伦比亚、印尼等大规模咖啡园进行价格竞争,在成本上毫无竞争力。造成这些的主要原因,是国内未形成‘内产内销’的稳定机制,也没有市占率足够大的自主品牌。”
近年来,国际咖啡豆价格一路下跌,由226美分/磅跌至不足100美分/磅。由于利益有限,丛岗村的咖农们在生产周期无心管控,导致咖啡豆先天养分不足;后期采摘时,又为了省事红绿果一把捋,以至于其中的很大一部分,都不符合收购商的标准——勉强合格的拿去做速溶咖啡,其余则全是废果。
恶性循环之下,丛岗村的咖啡树遭大量砍伐,青壮年成批外出打工。
“咖啡行业利润率充足,只是和咖农无关。如果现有链条不打破,云南咖农不可能靠种植致富。”胡发广表示。
据金融数据研究服务平台JingData测算,整个咖啡产业链中,上游种植环节生豆的价值贡献约为17.1元/公斤,中游深加工环节烘焙豆的价值贡献约为83元/公斤,下游流通环节的价值则暴增至1567元/公斤,三个环节利益分配占比分别为1%,6%和93%,提供土地、人力以及咖啡豆的上游环节,几乎成了免费劳动力。
近年来,国内咖啡消费市场增长迅猛,全世界每年增长大概在0.2%,中国近十年都在15%以上,趋势则是从基础消费在向精品升级。但胡发广认为:对于国内咖啡产业而言,这种增长并非完全利好,如果产业链条不变,中国市场的增长,最终成就的都是国际品牌。“抛开烘焙和精品咖啡不谈,就连无门槛的速溶咖啡都存在明显的供需错位:云南的咖啡原料在大量出口,而国内咖啡速溶粉却在大量进口。”
拼多多平台的数据,从侧面印证了胡广发的观点。2018年6月至12月,平台咖啡类产品的订单量增幅超过1000%,年轻用户对于咖啡消费的需求增速远超其他类目。其中,雀巢的单店GMV环比增速在150%以上,而国产品牌价格低一半,增速却明显不及国际品牌。
为了扭转现有局面,拼多多农货团队联合产业和农业专家商讨了多种模式,最终确定了利益引导、高维突破(精品种植)、品牌致胜的三步走战略。这场源头变革的目标,是对生产要素和利益的重新分配,让农户成为利益的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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